步惊:“一个男人,一个老者,一个幼童,一个…巫蛊师。”
他的声音偏凉,沙哑。
“下次见我可能就不是我了。”
步钓心中暗自吃惊。
一边思索步惊现在的处境,一边又在想他说的“小心那人”,究竟是谁。
*
“回来了,师父。”
闻拾骸声音没有起伏,在夜色中显得很轻很轻。
步钓:“累死了,我要先睡了。”
“师父怎么睡了呢?师父忘记了一件事。”闻拾骸幽幽道。
步钓一拍头,才想起来:“你十八岁生日对吧。”
闻拾骸:“生辰。”
步钓:“那许个愿吧。”
他东看看西找找,盘子里还剩下一个馒头,步钓找了个小蜡烛,吹了两口上面不存在的灰,插上去。
“呐,许愿。”
闻拾骸深深看着他。
突然,步钓好像听到一阵扭曲的声音。
“好想喝师父的血液呀。”
“好想将虫子放在师父身体里,这样师父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我会一针、一线,缝合躯体,温柔地…对待师父。”
步钓:“你说话了?”
闻拾骸垂眸:“没有。”
步钓松了口气,还没彻底放松下来,就听到闻拾骸说出一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话。
“可能是我的身体,我的灵魂,在呼唤您。”
“我的师父。”
随之,闻拾骸随着月光,双眸通红。
“师父,求您笑一笑。”
步钓脑子涨昏,感觉身体连着思维都被牵着走。
随后,他感受到一阵窒息与缠绵。
步钓闭着眼,眼角落下一滴泪,唇角绽放一朵梅花。
梅花香气愈加浓烈。
像是催.情.剂一般搅和在二人中间。
月下,闻拾骸眸色愈来愈深。
他缓缓含住梅花。
“师父…师父…师父…”
闻拾骸彻底幻化成蛇,一条闪亮光色的。
整个蛇身紧紧缠绕步钓。
“师父,我该如何做,我该怎么做…”
以为自己清白又要不保的步钓:…
“你要做眼保健操。”
“还有多念两遍般波若波罗密经。”
…
好长时间过去。
闻拾骸眸子收住,头一歪。
“师父,我不难受了。”
“可是它难受。”
闻拾骸指着某处。
步钓长大嘴巴。
“鹅…啊呜…”震惊到谁不出来话。
骂的,蛇怎么有double。
步钓抿嘴。
闻拾骸眼色淡了下来,但是眼底的迷茫和缠绵却半点没消退。
他只凭借身体,死死缠绕步钓。
步钓终于忍不住:“我帮你,你放开我。”
天边微微泛亮。
步钓额头满是汗水,夹杂喘气。
“骂的,还不如被你艹。”
“至少我还能享受,不用动手。”
闻拾骸神清气爽,下半身渐渐恢复人身,歪头:“师父要我艹吗?”
步钓知道他什么也不懂,但这会儿耳根还是红了,骂了句:“滚远远的。”
闻拾骸倒是新奇地看着步钓的耳根:“红色的。”
步钓翻了个白眼:“被你气的。”
闻拾骸舔了一口。
由于还未完全恢复形态,他的双瞳树立起来,舌尖分叉。
明显很兴奋。
“是热的!好烫!”
步钓想要躲。
闻拾骸又来一句:“师父!我还想要那样!”
步钓愣住,半晌才反应过来,气的浑身发抖,整个身体都烧红了,口齿上下开合吐出两个字:“色、批、”
*
“请各位客官,下楼用餐。”
小厮笑眯眯地,搭在肩上的擦桌布,经历一晚上,更加黑黄。
“来一碗面。”
有人冷笑一声:“来一桌最贵的菜肴。”
下面吩吩热闹起来。
小厮笑,拍了拍手掌:“第一盘,金玉良缘。”
“起拍价,二十两白银。”
众人开始还不知云里雾里,随之,有人立马反应过来,叫价。
最终,这份菜被以一百五十两白银拍下。
得到菜的客官满脸喜色,跃跃欲试。
“给我打开。”
“开菜——”
小厮怪叫一声。
然后…
呕…
那洋洋得意的客官吐了。
里面全是蝗虫和蚂蚱尸体。
其他人也看到:“这踏马金玉良缘?”
“是人吃的东西吗!!”
“没看错的话,那些尸体里面的内脏都被榨了出来,还有青虫…”
“我…我不要。”
“你们谁爱要谁要。”
客官距离那盘菜很远。
众人也纷纷远离。
小厮看到这种情况只是微笑。
“下一盘菜,坐山观虎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