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听完,疑惑不解。
“母亲从来不许我来白鹤观,既然你们亲如手足,她为什么不许我来?”
“还有,关于我父亲的事,母亲从来不说。她说他是个野男人,不值得托付。”
谢凝霜擦了擦眼泪,“沈思,你父亲很优秀,不是什么野男人,你母亲也很不容易,这些事以后你就会都知道的。”
沈思鼓起腮帮子,心想:白鹤观的叔叔姨姨都很好嘛,为什么不让我来?是因为母亲不爱父亲吗?还是母亲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事?
忽然,沈思头皮一麻,站起身道:“谢姨姨,现在几时了?”
谢凝霜还未回答,沈思急忙冲出白鹤观:“下次再聊吧!时间不多了——”
谢凝霜站在门前,看着沈思迅速跑走,寻思着应该是白渺给沈思规定了时间,沈思应该是到了回家的时间了。
之后,沈思再也没有来过白鹤观。
谢凝霜心底一直记挂着这孩子,便准许兰临出去闲逛,看看能否再遇见沈思。
而兰临以为是母亲准许自己去报仇,便拿着弓弩气势汹汹满村溜达,时不时放一箭空弦示警,终于有一天,他蹲到了沈思。
兰临举起弓弩,在看清沈思全貌后又默默放下了弓弩。
他走了过去,沈思正在劈柴。
“喂,”兰临蹲在一旁,“你怎么不来我们家了?”
沈思目不斜视:“我娘不让。”
兰临想起母亲的话,犹犹豫豫道:“偷着来呗,我怪无聊的。”
沈思:……
兰临见他有些心动,便继续诱敌:“我爹会教人识字习武,来嘛,一起学。”
沈思张了张嘴,继续劈柴:“我母亲也教我东西。”
兰临笑了:“巧了,我母亲也是。”
沈思羡慕的看着兰临:“你母亲真好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兰临刚要自夸,却看到沈思眼底一闪而过的羡慕,想要说出口的话隐在嘴里:“谁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嘛!”
兰临看着沈思手臂上的伤痕,点头道:“我娘也打我,没事,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。”
沈思停下动作,看向兰临光洁的手臂:……
兰临眼看要露馅,急忙把手臂藏在身后,微微退了一步:“总之,来我家,一起学习哈!”
语毕,迅速遁走。
而沈思站在原地,呆立了很久,很久。
后来,沈思不知怎么说服了母亲,终究还是成功与兰临一起在白鹤观学习,成长。
而白渺却从未踏足白鹤观,最多也是远远的站在道口,看着这边,而谢凝霜也自觉从不出观,二人隔着街道,墙壁,门户,一坐一立;而她们的后代,终于交融于一起,宛如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