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池春手中把玩着一支羽箭,嗔道,“这几个丫头嫌我准头太好,欺负她们。”谢池春射箭投壶,确是一把好手。
谢池春把手中羽箭递给梁垣,“陛下同妾投一把?”
“好啊。”梁垣起身。
谢池春让人把壶拿远一些,“陛下,彩头是什么?”
梁垣看她,“你想要什么彩头?”
谢池春想了想,“陛下若是输了,便要端茶倒水,伺候我一日。”
梁垣似笑非笑,“你若输了呢?”
“那我便伺候陛下一日。”谢池春这才补充道。
梁垣看她的肚子一眼,谢池春已怀孕五个来月,腹部明显隆起,“可莫说朕欺负你怀着孕。”
谢池春笑,神采飞扬,“陛下赢了再说这话吧。”
每人五支羽箭,梁垣先投,第一支羽箭正中壶中,莺时报道,“有初,十筹。”
第二箭,“连中,五筹。”
第三箭,“连中,五筹。”
第四箭,“贯耳,十筹。”
第五箭,“连中贯耳,二十筹。”
梁垣笑看向谢池春,梁垣每一箭都是连中,且连中双贯耳,耳便是壶旁边的一对耳口,耳口小于壶口,故更难中之,连中双贯耳,已拿到投壶游戏的最高筹。
谢池春不受他影响,拿起羽箭,稳稳投出。
莺时更加大声报道,“有初,十筹。”
“连中,五筹。”
“连中,五筹。”
“贯耳,十筹。”
最后一箭了,莺时握紧拳头,比投壶的人还要紧张,若谢池春这一箭也是双贯耳,便和陛下同样的筹数。
谢池春微微眯起眼睛,羽箭的尾部于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白线,落入壶口之中,莺时有几分失落,“连中,五筹…”
“不对。”莺时瞪大眼睛,这支羽箭并未完全落入壶口之中,而是倾斜着立在壶口之上,尾部远远高于其他几枚羽箭,莺时大声道,“倚竿,五十筹!”
这样倾斜于壶口之箭称之为倚竿,因为罕见,故而所值筹数格外多,莺时恨不得跳起来为她们主子呐喊。
谢池春自己也很得意,看向梁垣道,“如何?”投出时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,但还是想要一试。
梁垣笑,“愿赌服输,我这就去斟茶。”
谢池春悠悠然坐下,“再端两碟果子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