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她搂得非常紧,她吻她,异常轻柔。两种截然不同的力,作用在姜尔身上,她被闫筝亲得意乱情迷。
两片软绵绵的东西吮吸着嘴唇,让姜尔联想到了游乐园里卖的棉花糖,同样的绵软,同样的甜蜜,同样的洁白无瑕……
闫筝太克制了,细致的吻在她唇边留了一串,依然迟迟不敢深入。姜尔不禁探出温热的舌尖,主动勾住了她的。
闫筝呼吸一滞,思绪越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红线。
她将她圈得更紧,恨不得嵌入骨髓。她的吻也更缠绵,时快时慢地舔过姜尔的唇齿。
原来,这就是接吻的滋味。姜尔的脑袋晕乎乎的,身体热热的,靠在门上勉强能撑着自己不倒下。
“尔尔,你好烫……”低哑的呢喃,裹挟着湿润的旖旎,转入了姜尔的耳朵。
光线太暗了,除了远处中岛的冷光,剩下的只有落地窗外的都市霓虹。周围的温度,在她们的吻里一点点升高。
姜尔的脑子已然不做主,闫筝对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睁着一双杏核状的眼,含着烟雨迷蒙的水色,扬起的眼角写满单纯与无辜。诱惑而不自知最为撩人,甚至比她刻意的勾引,来得更加致命。
闫筝控制着自己的喘息,双臂深拥着她,小心翼翼地把姜尔放倒在巨大的沙发上。
“尔尔,”她解下腕间的方形钻表,生怕会磕到她,凝在眸底的深情,融化了眉眼间的风霜雪寒,“我的尔尔……”
恰到好处的美妙,宛如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,带着玫瑰的意象,押着每一个韵脚。花朵永不凋零,像极了闫筝的不知疲倦。
她没有想到,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闫筝,竟会有如此反差。姜尔再一次从她身上,体会到了绝妙的矛盾感。
晚上的一切都很完美,反倒让日光成了揭掉伪装的照妖镜。
姜尔刚把眼睛撑开条缝,就看见穿戴整齐的闫筝,悠闲地站在一米外,一边喝咖啡,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。
她一下子就清醒了,赶紧裹紧毯子坐起来。
“害羞了?”闫筝故意在她胸前扫了两眼,倒了杯黑咖啡,笑着递给她。
姜尔正要接,突然眼前一闪,闫筝戴着的Jaeger-LeCoultre Reverso,表面晃到了她。惊骇中,她劈手握住了闫筝的手腕。
——方形钻表!
“炎炎夏日,姜尔浑身发冷,大脑僵得要冻住。
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,水晶吊灯灿烂的光线将她照得尤为明媚。阿尔卑斯米黄大理石台阶前,有一个女人正在等她,盈盈皓腕间系有一块方形钻表。
——竟然是她!”
书中“姜尔”猝死前的情节,再一次划过脑海。
闫筝:“怎么了?”
姜尔抬头,猝不及防望进一双温和的眸子:“没什么。”松开手,接过咖啡杯,“你的表挺好看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闫筝没有多想,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喝几口咖啡醒醒神,然后穿衣服,过来吃早餐。”
她体贴地转过身,走到餐桌背对着姜尔坐下。
早晨的阳光,洒了客厅一地。姜尔用毯子把自己包好,拎着连衣裙走进洗手间。红蝴蝶耳钉,仍在昨晚的位置。
戴耳钉的和戴方表的不是一个人,闫筝不可能两样全占。
姜尔打算先不纠结这个,当务之急是把手机中的联系人全部找出来,一个一个分别接触一下,找找自己在书中世界的定位。
丰盛的早餐,分中式西式,摆满了一整张餐桌。
姜尔咬了口油条,又舀了一勺麦片和几勺蜂蜜,倒进希腊酸奶里拌了拌。
“尔尔,我有些事情要先走,不能陪你了。”闫筝长身玉立,耀眼的晨光披了一身,“有什么需要和Kimberley说,我们晚点联系。”
姜尔这才发现,厨房里站了一位穿深色套装的白人女性。闫筝走了,留一个人在家里,不是摆明了催促自己,吃完东西赶紧该上哪上哪。
她往嘴里塞了一颗奶油草莓,敷衍地应了一声。
闫筝也不在意,走到门口,忽然又折返回来:“对了,这个还你。”
一张银.行.卡被推到面前,按着卡面的几根手指,纤细而白皙,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莹润的粉。
姜尔心里一个“咯噔”,佯装不知:“怎么了,不是你去联系搬家公司吗?”
闫筝笑了,缓缓俯下身子,嘴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耳垂道:“尔尔,这招我许多年前就见过了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姜尔硬着头皮,维持着风轻云淡,“我没听懂。”
“就算这张卡现在不用了,随便给别人,多少有点不安全。”闫筝抬起手指又放下,有节奏地用指尖敲了敲,“不过,你类似的招数用多少次,我都不会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