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好想的,小俭。”孟颂看着尤克俭沉默的样子,只是靠近尤克俭亲吻着他。尤克俭被孟颂弄得愣了一下,呆呆地看着孟颂,孟颂一直没有仔细地看过尤克俭的眼睛。
直到现在他和尤克俭就这样在车里没有任何灯光的情况下,悄然对视,他才意识到,尤克俭的眼睛真的很漂亮,水润润的,还隐隐有光影,就这样盯着他。孟颂本来也没有多想,现在好像心真地多跳了两拍,孟颂闭上眼睛更深地索吻。
尤克俭本来喝了酒就有点上头,他和崔觉很少接吻,或者说他感觉和崔觉还是迈不开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。崔觉的吻向来都是带着长者的宽容和抚慰,缺少激情和浓厚强烈的渴求欲望,就像崔觉这个人一样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。
尤克俭仔细感觉了一下和孟颂的区别,孟颂现在就压在他的身上,可能真的带点报复性,所以格外地热烈,不管是哪里都很。尤克俭捏了一下孟颂的胸,感慨了一下,然后孟颂的手也不安分。
而且亲着亲着,孟颂还放平座椅,似乎想要过来,尤克俭这下推开了孟颂,不是亲一亲就算了,孟颂要干嘛。尤克俭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看着孟颂,手里转了一百八十度,孟颂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还是跨过来了。
“怎么?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孟颂捂着胸口,低头抬眼看着尤克俭,由于是跨过来的,所以是一个半跪在尤克俭身前的状态。尤克俭靠在车门上,手指捏着孟颂的下颌,“我待会还要回去的。”
尤克俭想了想回去估计还是要面对崔觉,而且他一点都不喜欢狭小空间,太过于拥挤了,“玩一玩就算了。”尤克俭用手指抬了抬孟颂的下巴,跟逗路边野狗一样,笑着凑近孟颂,“嗯?”
“不留痕迹。”孟颂的手已经搭在尤克俭的腰上,蠢蠢欲动,尤克俭打了个哈欠,冷笑了一声,“呵。”
尤克俭刚想闭上眼把孟颂踹回去,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地落在车上,就好像那天他在医院陪在他哥身边一样,也是这样一个雨天。尤克俭不喜欢下雨的感觉,偏偏南方的城市总是多雨。
尤克俭烦得没理由,就被孟颂包裹住了,他根本不想搭理孟颂,雨天总是容易让他头疼,就好像那个雨天永远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样。他把腿架在孟颂的肩膀上,“你很饿吗?”尤克俭喘着气,手扯着孟颂的头发,问出一个很不像问题的问题。
不过,很可惜,孟颂应该无法回答他的问题。尤克俭本来以为都要结束了,只是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,他闭着眼都能感知到黑夜里的闪电如何得刺眼,如何得划破天空。
比起雨声,呜咽声明显还是太小了,尤克俭在车里和孟颂纠缠在一起的时候,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白天他很好奇的一个问题,就是主角攻和主角受能一样吗?现在,他好像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,那确实不一样。
他玩着孟颂的耳朵,“可别留下痕迹,让崔觉看见就不好了。”尤克俭吸了口气,手搭在孟颂的肩膀上,孟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停了一下。
尤克俭睁眼看了看孟颂的脸,外面太过于昏暗,以至于尤克俭看不清孟颂的五官,这样刚刚好。尤克俭闻着孟颂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还交织着刚刚夜宵的味道,“洗澡了?”
“嗯。”孟颂在喘息声中,抽空回了尤克俭一句,“只是,黏得有点难受。”
“什么味道。”尤克俭的手放在孟颂的胸腔上,竖起手指在孟颂的身上画着圆圈。
“还能有什么味道。”孟颂也愣了一下,舔了一下嘴,又咽了一口口水下去。
“神经。”尤克俭没好气地用力了一下,孟颂弯了一下腰,手放在尤克俭的肚子上,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。”
尤克俭嘲讽地笑了笑孟颂,“想点正经的。嗯?”尤克俭用手指戳了戳孟颂的头,指甲挠了挠孟颂的脖子。
“葡萄味的。”尤克俭的鼻子在孟颂的颈边闻来闻去和只小狗一样的时候,孟颂才知道尤克俭在说什么,他抬手捏着尤克俭的耳朵,微微挪开了一点尤克俭的头。
尤克俭弄得他痒痒的,让他有点矜持不住。
“不要弄在我的身上。”尤克俭看孟颂有点受不了,还是提醒了一下,“崔觉会闻到的。”
“呵。”孟颂冷笑了一声,“怎么?我就能看崔觉的痕迹吗?”孟颂有点喘不过气,也往后靠了靠。
“你说呢?嫂夫。”尤克俭语调打了个转,尾音绕了一圈,最后在舌尖吐出两个字,让孟颂有一种奇怪的背德感。
在这样一个雨天,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里,再加上青年这样一个近似调侃性的称呼,让他有点过于兴奋了。孟颂想靠近尤克俭,却被尤克俭的手挡住,“脏。”尤克俭嫌弃地用手推开孟颂的脸,结束了这个不太正当的行为。
“还在下雨。”尤克俭靠在车窗上,车窗都起雾了,虽然外面本来就看不见里面,但是还是有些太超出尤克俭的想象了,“几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