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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台。
正如马德拉不知道贝尔摩德和琴酒吵架的原因,组织里的人也很难想象这两人居然算得上朋友。
“你不知道吗?”基安蒂这么说着,但脸上写的却是“你怎么可能不知道”:“琴酒那家伙最讨厌神秘主义者了,毕竟朗姆说话就模棱两可,所以组织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很差。”
马德拉一副“居然是这样!”的表情,义愤填膺道:“都怪朗姆!”
基安蒂,“……”
也行吧,我们行动部和情报部就是这样互相说对方坏话,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奔赴。
“所以他俩为什么吵起来了?”爱尔兰凑过来,金灿灿的脑袋挤在中间好奇道:“很难想象那个贝尔摩德和别人吵架的样子…”
基安蒂被他挤的一倒,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拳。
爱尔兰发出超大声惨叫。
马德拉赶紧给他塞了一块西瓜堵嘴,避免别人发现他们在大声密谋,“哎,也不能说是吵架吧,他俩今天还一块去做任务了呢。”
说到这里,他当真有点疑惑。握着酒杯的手触碰杯壁凝结的水珠,顺着指尖滴落。
“boss面前的红人哪有什么隔夜仇。”爱尔兰客观道:“就算是琴酒和朗姆,在出任务的时候不也是捏着鼻子合作,工作和生活可以分开嘛,所以…”
马德拉竖起耳朵。
基安蒂接话:“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和好,你想多了,马德拉。”
马德拉闻言瘪了下去,像一滩融化的布丁。
“说起来,这次居然是他俩出任务,”基安蒂无视马德拉蔫蔫的表情,“怎么没喊你?”
马德拉唉声叹气,“我受伤了啊,留在总部修养。”
说着,他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伤口,“大概这么大的贯穿伤吧。”
爱尔兰和基安蒂安静一瞬。
爱尔兰盯着他:“你现在还活着吗?和我们说话的不会是鬼魂吧。”
马德拉被逗的哈哈大笑。
基安蒂看到他这副不怕死的模样也很头痛,但忽然,她福至心灵般——
“贝尔摩德那家伙,”基安蒂摸摸下巴,“是不是因为担心你的伤才和琴酒吵了一架啊。”
马德拉一顿,“啊?”
“我听说了,你是完成科威特的任务后又去支援琴酒了对吧?”
基安蒂指着他的胸腔,“如果你真的受了那种程度的伤,还被叫过去加班——”
她的手指狠狠点在马德拉脑门上一戳。
“嗷!”
马德拉捂住额头。
基安蒂,“她和琴酒吵架也是理所当然吧,你这个——笨——蛋!”
马德拉被这的话泼得大惊,下意识回想,忆起的便是贝尔摩德饱含着水雾的双眼,这让他愣愣的揉揉自己泛红的额头,然后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,
基安蒂毫不怀疑,如果贝尔摩德在现场,马德拉就会毫不犹豫扑过去抱住对方。
他发出傻笑,“虽然看着严重,但其实不是致命伤啦——”
看着瞬间放松下来的马德拉,基安蒂和爱尔兰对视一眼,同时决定不细问马德拉现在在想什么。
“所以,”爱尔兰晃晃酒杯,“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和好?”
“什么和好?”
马德拉弯起眼睛,灿烂道:“既然他们争吵的内容是我的安全——就当是这样,那和好或者不和好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谁最后吵赢了。”
手指弹在玻璃杯上发出脆响。
胜利果实宣布道:“谁赢了,我就听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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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务收尾中
贝尔摩德烦躁地推开任务目标的脑袋,尸体顺着力道从沙发跌倒在消声的绒毯上,太阳穴处有一个明显的血窟窿,而她手上的注射器还没来得及使用。
隔着一栋楼的距离,琴酒快速收起了狙击枪,他不喜欢想象,但现在,杀手可以脑补出来千面魔女晚他一步而气急败坏的模样,这让他心情大好。
“贝尔摩德,你和尸体一见钟情了?”琴酒的声音从耳麦传来,“该撤退了。”
贝尔摩德叹了口气,从既定路线离开。
“这个赌注根本不公平。”她说。
“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,贝尔摩德。”琴酒无情道。
咔哒一声,他合上工具包。
“我给了你反抗的机会,现在,你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,为了你自己,又或者马德拉,随便你。”
一阵沉默。
电流音中,贝尔摩德听他问:
“告诉我,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掉乌丸莲耶。”
这么轻飘飘的声音,落下来却有千斤重。贝尔摩德本以为自己会害怕,但是她没有。
“你要来监督吗?Gin。”她笑着问。
“随你怎么认为。”琴酒嗤笑,“如果你退缩了,那我来送他一场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