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猫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从林海雪原出发南下的,塞外寒冷,又到处都是冰天雪地,人和马的御寒装备都是很厚重的。
从北往南走,身上的衣装越来越单薄,一路上走走停停。因为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,银猫身上带的银钱自然不可能支持她走到表哥的地界。
因此,这三个月以来,“银衫猎手”在中原声名渐起。不过,也有说话不好听的,比如官府的白毛走狗之流的。
“小二,给我的马找个避雨的地方。来壶烧刀子,再上半斤牛肉。”银猫走进金鞭溪客栈,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,把一块碎银和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英雄剑放在桌子上,招呼着店小二。
天气闷热,外面又下着大雨,银猫赶路到一半,只好停了下来。
客栈老板今天有事不在,店里只有两个看着比银猫还要小一点的双胞胎小伙计。
这场大雨是突然而至的,所以今天店里的客人还不少。
因为带着有些宽大的雨笠,银猫的声音又有些雌雄莫辨的少年气,小二将她错认了,“好嘞,小平去跑一趟,把门口的骏马牵到咱们的马厩里。牛肉马上就给您上,少侠见谅,小店没有名为烧刀子的酒。但本店特色雷酿,云醇广受恩客好评,少侠来一壶尝尝?”
“雷酿,云醇”银猫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名字,江湖传言,金鞭溪客栈的老板是紫云剑主莎丽,再结合七侠中还有一位奔雷剑。
银猫的嘴角微微上扬,豪迈道:“这名字有趣,雅致,那就各来一壶!”
“好嘞,少侠稍等!”
这场大雨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还没等银猫细细把两壶酒都品完,已经雨过天晴了。
距离越来越近,银猫想要见到那位十七岁就名震江湖,练成绝世武功火舞旋风的表哥的心情就越来越急切。
银猫将还没动的雷酿装进随身携带的银质酒壶里,一口将不剩多少的云醇全喝完,“好酒!小二,结账!”
“这就来,少侠!”望着银猫拿着蓑衣和长剑潇洒离开的背影,小安有些惊叹,对小平说:“真是好酒量,这少侠一壶云醇下肚面不改色,这可是烈酒啊。”
小平算账的手一顿,“你怎么叫她少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