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灏誠进教室,看到原本空空的黑板上铺满了画,也只是随便扫了一眼。
谢小北懒懒的落座到后排的一个位置上,蒋宇看到黑板报就惊呼了一声,随后又发出了一阵魔性的笑声。
“我靠,这谁画的狗,这么丑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周围的人都注意到那条小狗,嗯...确实不太好看,比起周围紧致的画工。
张灏誠和谢小北都没理。
教室前方,传来王思雅的笑声:“玉子,他们说你画的小狗丑唉。”
沈潏羞红了脸,没敢往后面看。
这时,张灏誠才抬头看向黑板报,不知不觉中,他的嘴角又翘了起来。
...
回到家,沈潏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拉小提琴了,房间某个角落放着的盒子已经好久没有被打开过,屋内清理得很干净,有可能是因为没有过多注意,被遗忘,所以盒子上还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。
用湿巾擦拭了一遍,她重新打开盒子拿出小提琴,又重新开了一块松香。
沈潏握好小提琴,架在脖子上,想打算恢复恢复一下手感。
周杰伦是沈潏很喜欢的一位歌手,她戴上一只蓝牙耳机,更随着周杰伦的旋律试着拉了一段《花海》的副歌部分。
才开始拉,她就被自己笑到了,声音跟锯木头一样,她摇了摇头,先听一下再拉吧,太吓人了。
听完歌,她从头开始播放着音乐,活动活动手指和脖子,重新架着小提琴,再来一遍!
跟随着歌曲的节奏,等到副歌部分播放时,她也开始拉小提琴。
这一次效果不错,不是锯木头了,小提琴的声音和原歌曲慢慢的融合到一起,虽然不完美,但也不突兀。
声音优美,绵绵悠长,一听就会自动代入意境,仿佛小提琴也跟着唱了起来:
“是你流的泪晕开
不要你离开
距离隔不开
思念变成海在窗外进不来
原谅说太快
爱成了阻碍
手中的风筝放太快回不来……”
沈翊来到她的房间门口,倚靠着门,好奇的问道:“沈玉子,干嘛一回家就拉起小提琴了,班会表演节目啊?”
听着还有点伤感呢。
沈潏愁眉苦脸的转头看着她哥:“不是,是除了高三全校都参加的全校型晚会,学校要我拉一首曲子作为晚会结束的彩蛋,哥,我好烦啊现在。”
“怎么办怎么办,谁来救救我呀~”
沈翊挑了挑眉,疑惑道:“谁强迫你的?”
沈潏自己也是一脸疑惑:“没有人强迫啊。”
沈翊笑着点点头,拖着长音哦了一声,转身就走了:“那是你该,没人救救你。”
沈潏白了一眼他,也没空理他,眼前最要紧的是考试,等考完试之后再打算吧,四天的时间可够用了,到时候想一首应景的歌,多练几遍。
...
“提醒哨,离本堂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。”
最后一堂考试是专业考试,后面有好几个大题目,好在沈潏背完了,观察到好多人看着最后几个大题迟迟不能动笔,愁眉苦脸的,她终于侥幸了一回。
笔在试卷上起飞写下答案的感觉就像拉屎不用挤开塞露都很顺。
这么顺的感觉太爽了。
提醒哨响的时候,她已经写完了试卷,趴在桌子上睡觉,铃声前部分的口哨声很刺耳,成功的把她吵醒了。
她坐起来看着黑板上的“沉着冷静”发呆,随后将目光移至最后一排的考试科目与时间区间线。
总算是最后一堂考试了,总算是最后十五分钟了。
窗外,透过香樟树的枝叶,外面的阳光显得很刺眼,肉眼可见的燥热,好在教室有空调。
眼看只有十五分钟了,其实过得超级慢,沈潏没事干,她就继续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,时不时吹过的风把树叶吹得一晃一晃,透过树叶照到窗台的阳光,还有印在墙上的树叶影子也一晃一晃。
有时候还会飞过来几只小鸟,在窗台上蹦来蹦去,好可爱,她被逗笑。
张灏誠坐在后排,早就注意到了前面傻傻坐着的她,写完卷子没事干,又有一大把的空闲时间,索性也撑着脑袋看着前方傻笑的沈潏。
头发丝长长了,挡住了少许的视线,他就用手把头发撩上去,露出洁白的额头和浓密且锋利的眉毛。
她看着窗外傻傻的发呆,他就默默的看着傻傻发呆的她。
...
考完试之后,班主任回教室组织恢复座位。
全班就张灏誠一个人把考试坐的那张桌子拖回座位,这样一来,坐在他座位上考试的人也要搬桌子。
堵在门口的人好多好多,眼看都快出去了,沈潏也快步向前走出去,刚要拐弯她就撞到人了,应该是撞到书了。
抱着书的张灏誠吓了一跳,看到面前被撞的人是沈潏,他立即蹙起了眉头:“我去,你没事吧,走慢点啊。”
他抽出一只手打算摸一摸她的额头,但他发现并不合适,于是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。
尖锐的书角加上冲力,是真的很疼,沈潏捂着额头皱眉说道:“没事没事,我走太快了。”
说完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,没忍住的拍了一下张灏誠的手臂:“你也走慢点呀!”
张灏誠看着她的额头,已经慢慢的变红了,在她白晳的皮肤上,那道红印显得不是一般的突兀。
沈潏抱着书放回桌子上,还有几个装零食的收纳箱没拿,她又出去,拿起书包,正准备拿收纳箱,此时,收纳箱却被人拿了起来,沈潏抬头,发现张灏誠笑着看着她:“为了赎罪,我来帮忙咯。”
没等沈潏回答,张灏誠已经抱着收纳箱走到了她的前面,沈潏转身跟在他的身后,笑道:“好吧,谢谢。”
张灏誠笑笑:“不客气。”
他回头看向沈潏,问道:“都考完试了,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什么事了?”
沈潏疑惑的抬头:“什么事?”
张灏誠帮忙把收纳箱放好,他解释道:“就上次年纪主任找你,是怎么了?你一直没说。”
闻言了然,原来是这件事,不过沈潏现在正是烦恼的时候,她对自己没什么把握,目前也不太想说。
沈潏歪了歪头,坐下喝了口水:“先保密。”
看到沈潏喝水,张灏誠也拧开矿泉水喝了口,唇瓣被染湿,他点点头:“得。”